第5章 照片上的女孩是谁

我开车去师大的路上接到孟平打来的电话,孟平说:你那边咋样啊,有啥发现没有?”

我说:“我在车驰家里发现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有点可疑,照片的边角已经掉色,应该是车驰经常拿着看,所以这个照片一定对他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另外车驰这人应该比较在意品质追求,他父母都是退休的普通职工,客厅啊、穿着啊都挺朴实的,但是车驰的房间里不仅摆着奢侈香薰,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奢牌衣服,那天案发现场发现的他的衣服也都是奢牌。我刚刚去了他上的初中,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照片上的女孩其中有一个是咱们市文化局局长的女儿——吴言,所以我猜测,他们俩人的关系,极有可能是存在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是具体是男喜欢女,还是男女互相喜欢,就不知道了,并且结合车驰对于物质的追求、他的职业、吴言的身份,他极有可能在这段关系里面处于被动位置。我现在调查结束,准备去车驰工作的学校进行调查。”

孟平:“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奇怪了,我这两天几乎调查了所有与杨勋举办的party有关的人员,还差一个吴言,我一看是吴局长的女儿,这也不好提调啊,寻思问问你这边啥情况,再给领导汇报一下相关情况。调查完别的相关人员基本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基本都反馈了一些杨勋平时的为人和情感关系,我大概概括了一下:杨勋没有固定女友,结交的女朋友也大部分是一些模特啊、网红啊,一般一段感情维持个个把月,给点钱就解决了,从来没有因为感情的事情结交过梁子;我从别人口里得知,吴言和杨勋呢就是普通朋友,据说吴言是杨勋的女神,不过俩人之前有没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去杨勋公司问了,吴言经常出入杨勋的办公室,有公司的出入权限,公司的人都以为是杨勋的女朋友。哎,该说不说,吴局长这么老实的人,他闺女看着可不省心啊,唰一下卷入两个大型杀人案,哈哈哈。”

我说:“你可别乐了,吴局长自己估计还不知道呢,知道了不知道咋发愁呢,就是能洗清嫌疑,这说出去也不挂彩。那我用和你一起回局里汇报吗?”

孟平说:“一起呗,你也是局长的孩子,她也是局长的孩子,你在的话,提调我心里不发怵。”

我说:“得了吧你,这还能打平手咋的。”

孟平说:“听说吴局长特别怕他老婆,我听局里的大姐说,开市区会议的时候,只要有会后聚餐,吴局长就说我可得早回,不跟大伙吃了,我得给我媳妇做饭呢,哈哈哈。”

“我说:“打住吧啊,这话也就在我这说说,我寻思你现在咋跟那群大姐一样,这么爱嚼舌根呢?”

孟平说:“你不知道,大姐有大姐的好处,我还想着哪个大姐今后能给我介绍一对象,所以我提前打入大姐内部。”

我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打着电话,一路开到了警局,给局长汇报了一下情况,王局说:“我说过很多遍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和案件相关,都有义务配合我们做调查,你们俩放心提调,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

有王局这话,我和小孟腰杆都直溜了。相关同事查到车驰失踪前频繁去的舞蹈室就是吴言名下的,所以我俩直接去了舞蹈室,上楼前,小孟递给我一瓶红茶,“喝一口,压压惊,兄弟,真相就在眼前了”小孟故作严肃的说,我噗嗤一声笑出声,喝了一口茶,和小孟前后脚上楼了。

吴言似乎提前知道我们的到来,看着异常的平静,吴言长得很漂亮,身高大概168左右,可能经常跳舞的原因,身材看着修长有型,穿着舞蹈服,显得前凸后翘。瓜子脸,有着一双像狐狸一样的吊稍眼,小翘鼻,嘴巴也小小的,由于嘴唇太薄,显得有点刻薄,皮肤不是很白皙,脸颊细看有痘印,但是还是遮不住整体的光彩,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更喜欢面相和善的姑娘。小孟悄悄的在我侧边说:“和吴局长长得不太像啊!”她看见我们进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挑,含笑晏晏地说:“你们好,我是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各位有什么事情吗?”

小孟亮了亮证件,开口说:“我们是山阳市警察局的办案警察,找吴言协助下相关案件调查。”

她开口轻轻的地说:”我就是吴言,警察叔叔,我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吗?”话语里带着几分老练和假意可怜。

小孟说:”9月11日,寰洋集团杨勋在瑞都酒店举办花园聚会,你也参与了吧?他当晚遇害,需要你协助调查!”

这女的神情变得严肃,刚刚眼里的世故收了收,语气回归正常,说:“我当时在,但是我不知道杨总遇害的事,是要在这里做调查吗?还是去公安局呢?”

小孟说:“在这里就可以!”

吴言说:“那你们跟我去办公室吧,这里人多眼杂,学员还要跳舞。”

我们跟着吴言进了她办公室,一推开门,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屋里的很多角落都摆放了鲜花,不知道是花香,还是女士香水味儿。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舞蹈演员的照片,有很多是吴言得奖的照片,写字桌后面有一个柜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奖杯,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几乎占满了整个桌面,但是拜访很整齐。

小孟开口问:“你认识车驰吗?”

她一脸诧异,瞬间恢复平静,小孟应该和我一样,都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她的表情告诉我们她和车驰认识,甚至有可能已经知道车驰的失踪。

她咽了咽,咳了一声,用手撩拨了一下头发,说:“他怎么了?”

小孟说:“他遇害了,目前已经身亡。”

吴言略显平静,说:“我们是初中同学,初中的时候关系还行,后来毕业后就不怎么联系了,大概是去年八九月份的时候,他突然联系我,说他在山阳师范教课,直到现在,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常来找我,约我出去吃饭,但是我对他没有朋友以外的感情,所以拒绝了很多次。”

小孟说:“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吴言说:“应该就是前几天,我记不清具体哪天了,他来舞蹈室给我送了点咖啡,说他去国外开会的时候带回来的,顺便邀请我一起吃饭,我拒绝了,从那之后一直没有见过面。”

小孟继续问:“他当时有没有异常反应,或者给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吴言想了想,眼睛转了转,说:“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就说了他在国外的事情,然后让我出去吃饭什么的。”

小孟问:“你和杨勋是什么关系?”

吴言说:“如果你问过他身边的的人肯定说我是杨勋的女朋友,谁没有个绯闻男友或者女友呢?但其实我俩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孟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吴言说:“不是吧,警察叔叔,这种私事也要问啊?”

小孟说:“请你配合调查!”

吴言撇了撇嘴,整理了她上衣的拉链,顿了顿,开口说:“我和杨勋是前些年朋友介绍认识的,我要在山阳开舞蹈班,他很会做生意,互相帮帮忙,取取经嘛,然后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小孟说:“当时你们聚会,他全程的行踪,你还记得吗?”

吴言说:“我们一开始都围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到了舞蹈时间,大家都各自找伴侣跳舞,自由在花园活动,我喝完酒和杨总叙了叙旧,之后他带我认识了两个做传媒的朋友,一起说了说后续舞蹈室对外演出的事情,然后我就没再注意他,且顾着和这两位新朋友聊天了,大概到了凌晨的时候,杨勋说他有点喝多了,今天大伙就散了吧,下次找机会再聚,然后大家就陆续寒暄完离开了。”

小孟说:“你是最后走的吗?”

吴言说:“我不是最后走的,我走的时候还有差不多五六个男男女女意犹未尽,我去的时候是坐杨勋的车走的,因为杨勋晚上要住在酒店,所以我就搭晚上新认识的朋友的车回去的,这个朋友送完我,我就回家了,当时我爸妈都在家。”

小孟说:“你是说杨勋告诉你们他晚上要在酒店住。”

吴言说:“对,当时有人问他怎么走,他说今天不回去,第二天早上有事,想多休息一会。”

调查很快就结束了,结束后我和小孟准备一起去趟师大,我说:“总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是暂时看不出来哪里奇怪。”小孟说:“我跟你感觉一样,她的有些微表情和小动作总觉得在隐瞒什么,但是关于杨勋聚会上的事情,她说的倒是和其他人一样,可能是和两个受害者的私交程度没有实话实说吧。”我说:“也许吧,而且一个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一个是老同学,听到他们的死亡消息竟然一点都不惊讶,这心里素质也够厉害。找同事持续跟踪吧!”

我们两个前脚出来不久,就接到王局的电话,王局问:“调查结果如何?吴局长来电话了,说当天她女儿凌晨两点多到家的,他们两口子亲自给开的门,担心孩子的安全,所以一直在家等着。”我说:“关于杨勋案件的说法倒是洗清了嫌疑,但是调查当中总觉得她在刻意隐瞒和两位受害者的关系,而且目前所有和案件有关的人员,只有吴言与两位受害者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们两个想持续跟踪吴言。”王局说:“注意隐秘性,有必要的话让其他同事跟踪,你俩需要协助老张持续挖掘线索,快速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