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立一直迷迷糊糊的在睡觉,张九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张九立竟然梦到自己被迫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张九立本来不想一分钱没有挣到就回家,可是张九立没有选择的余地。
张九立梦到自己本来在跟张允晨逛街,不知道为什么,街道上突然冲出来几个劫匪,张九立和张允晨不小心遭遇了劫匪,张九立梦到牛山镇这个地方不安全,梦里的牛山镇经常有劫匪的出没,张九立被劫匪夹住了双手,张九立突然动弹不得,张九立亲眼看到张允晨跟几个劫匪打了起来,张允晨打不过劫匪,张允晨突然被劫匪捅了数刀,张允晨倒在了血泊之中,张九立声嘶力竭的呼喊张允晨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张允晨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允晨就那样死在了张九立的面前,张九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九立努力挣脱劫匪绑住他的那双手,几个劫匪见闹出了人命,那几个劫匪撒腿就跑了,张九立不是那几个劫匪的对手,张九立只能任由劫匪逃脱。
张九立向张允晨那边跑了过去,张九立跪在张允晨的面前大声的哭泣,张九立嘴里不停的呼喊:“大哥,你不能死。大哥,你醒一醒。”不管张九立怎么摇晃张允晨,张允晨始终没有一点反应,张九立把张允晨抱在自己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张九立舍不得让张允晨这么轻易的离开自己,张九立一脸的绝望,原来亲情在张九立的心里是这么的重要,张九立有些后悔自己一直想跟张允晨比较,张九立清楚自己确实比不过张允晨,张允晨太优秀了,而张九立太平平无奇了。
没有过去多久,警察赶到了现场,警察想要带走张允晨的尸体,说是要带回警局验尸,张九立认为人都已经死了,验尸没有什么意义,张九立说什么也不让警察带走张允晨的尸体,张九立想把张允晨的尸体带回老家,张九立心里想的是要让张允晨入土为安,而且张九立只想让父母见张允晨最后的一面。
最后张九立拗不过警察,张九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允晨的尸体被抬上了警车,警察说等验完了尸体就要送去火化,张九立只能跟着警察上了警车。到了警局以后,那些警察把张允晨的尸体抬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一个类似仵作的中年男子开始检验尸体,中年男子破开了张允晨的肚子,张九立只能看着心疼。
由于天气太过于炎热,张允晨的尸体还没有停放在警局两天就送去了火葬场,张九立争不过警察,火化完张允晨的尸体以后,警察把张允晨的骨灰交给了张九立,张九立抱着张允晨的骨灰走出了火葬场,张九立没有想到张允晨这么容易就死了,张九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张九立只能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张九立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火车,张九立只知道火车的车厢里很吵,张九立还在伤心的落泪,张九立想到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张允晨了,张九立大声的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张九立竟然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张九立看着房间里熟悉的环境,张九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做了一个梦,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张九立终于忍不住笑了,张九立拿出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已经不早了,早上七点二十分了,张九立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等一下还要去面试,哪怕有张允晨的这一层关系,可是张九立只想依靠自己。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张九立走出了房间,张九立快速的下了楼梯,张九立准备去早餐店吃点东西,走出巷子的不远处就有一家早餐店,张九立要了一份小笼包,一碗稀饭,这边的食物果然跟老家的不一样,老家的口味没有这边的好。早餐才吃到一半,手机响了,只是一条短消息,原来是一个女同学发来的短消息。
关于短信的内容,张九立想象不到:“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为什么连一个招呼都不打,我在你的心里果然没有什么份量,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过去找你。”或许张九立离开东阳的消息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张九立知道一定是那个姓杨的同学在多事。
发短消息的这个同学是张九立的同桌,名字叫芷溪,姓吴,张九立猜想肯定是姓杨的那个同学告诉吴芷溪自己离开了东阳,张九立现在在牛山镇,张九立认为吴芷溪怎么可能会过来找自己,吴芷溪的家境还可以,吴芷溪读大学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张九立完全不相信吴芷溪会过来找自己,本来张九立跟吴芷溪就是同桌,平时的关系挺好的,两个人互相照顾,张九立对吴芷溪一直有好感。
张九立没有多想,张九立给吴芷溪回了一条短消息:“我现在在牛山镇,你怎么过来找我,我已经在外省了,这边的环境还不及东阳的三分之一,你还是不要过来了。”张九立虽然跟吴芷溪是同桌,但是张九立并不是很了解吴芷溪,毕竟现在是暑假期间,说不定吴芷溪真的会跑来牛山镇也不一定。
吴芷溪回复的短消息里有些失望,吴芷溪可能对张九立有点意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东阳等你。”吴芷溪可能以为张九立没有跨省,只是张九立已经不在东阳省了,张九立现在在北川省的FS市的牛山镇。
张九立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东阳,可能明年有机会,张九立想到这里眼里多了一缕微光,也许明年没有什么机会,张九立想到这里眼里的光突然黯淡下来。张九立还是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张九立真的不是很确定以后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们极有可能两三年见不到一面,或许有可能我明天就回去了。”其实明天不可能回去,张九立才刚出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回去,张九立只是在逗吴芷溪而已。张九立有些失落,在整个班级里,张九立跟吴芷溪的感情最好了,吴芷溪不只是张九立的同桌同学,张九立已经把吴芷溪当做最好的朋友了,只是张九立没有告诉给吴芷溪而已。
吴芷溪那边没有了反应,张九立以为吴芷溪回短消息还需要一些时间,张九立耐心的等待吴芷溪给自己回复消息,可是张九立等待了五分钟,吴芷溪依旧没有回复张九立一个字,张九立猜想吴芷溪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两三年见不到一面的这种事情,只是张九立知道吴芷溪还要上大学,吴芷溪还会遇到更多的同学,吴芷溪或许不会太在意自己跟张九立的分开,时间长了以后,吴芷溪肯定会适应过来,张九立本来就不想打扰吴芷溪的生活,毕竟张九立跟吴芷溪以后的阅历会有所不同。
吃完早餐以后,张九立去到了张允晨所在的工厂的门口,张九立听张允晨说那是一家玩具厂,张九立已经看到了工厂外标注着:‘翔宇玩具厂’这五个大字,工厂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张九立丝毫不敢马虎,张九立认真的排起了长队。
张九立偶尔能够听到排队的人在相互窃窃私语,张九立听的最清楚的就是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两个女生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其中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问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生,“你家那么远,怎么会想到来牛山镇这边打工,我听说这家厂的工资还没有福来皮草厂的工资高,福来皮草厂就在牛山镇的顺庆路那边。”张九立听说福来皮草厂的工资高,张九立竟然有些想要去摸那一道门路了,只可惜张九立对这边并不熟悉,张九立害怕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穿白衣服的那个女生只是叹气,那个女生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还不是因为我嫂子在这家厂上班,我哥说互相有个照应,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来这里上班。”还没有进到翔宇玩具厂,那个穿白衣服的女生就说自己能在这里上班,张九立没有想到那个穿白衣服女生会这么的自信,而张九立并不自信,张九立很怕自己进不去。
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一副嫌弃的说话语气,“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谁还需要谁的照应啊,你不应该听你哥的,这边的厂那么多,你可以趁自己还年轻,多去挑一挑,年龄大了,就算想挑都没有机会了。”张九立在想,如果真的可以挑,那就要挑工资高的那一种,毕竟挣到钱才是硬道理。
穿白衣服的那个女生摇了摇头,张九立看的出来穿白衣服的那个女生没有什么底气,穿白衣服的那个女生有些伤感的说话,“我的文化水平太低了,我倒是想挑好的,可是我没有那样的资格了,我只能让工作来挑我。”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一点文化水平还真的不好生存。张九立突然多了一些危机感,张九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进到翔宇玩具车,张九立不想跟张允晨差得太远。
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只能忍不住的叹气,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感到非常的惋惜,“看来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我没有读过高中。家里真的拿不出钱,我连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真不知道……”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貌似领导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可能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穿红衣服的那个女生突然闭了嘴。
中年女人把张九立他们都扫了一遍,中年女人忍不住感叹,“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工作,我们工厂都不缺什么人手了,我只能从中挑几个了,毕竟招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张九立听了这样的话很失望,张九立估计自己要被落选了,毕竟这家厂要不了那么多人,张九立认真的数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十个人候在这里。
中年女人招了招手,张九立就跟着人群一窝蜂的走了进去,中年女人把张九立他们带去了饭堂,饭堂里早有两个负责招聘的人等在了那里,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拿了厚厚的一叠卷子,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用犀利的眼光扫视着张九立他们,张九立他们刚刚坐下来,那个年轻女人就开始发卷子,那个年轻女人一边发卷子一边跟张九立他们说话,“每个人都有,大家不用太着急,总共一百分,只有考过八十分的人才有机会留下来。”考试还没有开始,就有五个人主动放弃了机会,或许那五个人有自知之明,那五个人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考到八十分,那五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工厂,比起张九立他们,那五个人更像被录用了一样。
张九立已经注意到那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目光,张九立不敢再东张西望,卷子已经发到了张九立的手上,张九立大概看了一下那些题,看起来都很简单,张九立相信自己有机会得到八十多分,张九立相信自己应该不会轻易被筛选出局。
时间才过去十几分钟,竟然就有人开始交卷子了,那些人的速度可真快,张九立当然比不上,张九立只能一门心思的做题,张九立大概用了二十几分钟才把所有的题都做完,张九立大概检查了一遍,张九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张九立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卷子上,最后张九立把卷子交了上去。
几个负责招聘的人员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的卷子都批改了一遍,其中的一个招聘人员把张九立他们的卷子发了下来,张九立竟然考了九十多分,张九立可能已经过了第一关了,张九立想到可能还有以后的关卡,张九立真的来不及高兴,张九立不知道这些招聘人员设了几个关卡,反正张九立的第一关过去了。
其中一个招聘人员说了一句话,那些没有达到要求的人只能无奈的走了出去,“没有考到八十分的人可以出去了,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这样的话确实有一点无情,但是没有办法,张九立相信每一个公司都有自己招纳贤才的要求,张九立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反抗,张九立只能够拼尽全力去应对。
张九立看了一眼周围,原来通过这一场考试剩下的人不多了,最后只有张九立他们八个人留在了现场,张九立以为挺简单的考卷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不合格,张九立他们可能是工厂刚刚要招的人数,或许不多也不少,哪怕多一个,可能也能安插下去,哪怕少一两个,工厂还可以继续招聘。
负责招聘的人员开始给张九立他们发饭票,饭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制作好,张九立猜想明天可能就能拿到饭卡了,张九立决定好好的在这里做,张九立不想再让李悠芸为他担心了,张九立知道李悠芸这些年确实不容易,李悠芸能够将张九立他们三兄弟养大费了很大的劲,张九立虽然没有如愿读过大学,但张九立至少上过高中,像现在这样的社会,有很多人连上初中的机会都没有,张九立已经够幸运的了。
随后张九立他们八个人去拍了照片,可能就是制作工牌需要张九立他们的照片,因为只有八个人,还不到四分钟,摄影师就把所有人的照片拍好了,轮到张九立拍照片的时候,张九立其实有些紧张,摄影师一再的让张九立放松,张九立差一点就做不到,张九立想到以后就要在这里上班了,张九立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适应这里的工作,张九立真的有一点紧张。
只是简简单单的八个人,可能这就是负责招聘人员要的效果,最后负责招聘的人员把张九立他们带去了工厂,除了张九立跟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是QC以外,其他的六个人是普通员工,张九立听说QC的工资要比普通员工多一百多块钱,张九立感觉自己有些幸运。
张九立被分到了2D工厂,张九立刚好在二楼,这家工厂有三栋的五层楼,每一层楼都是生产车间,以及有一个两栋的三层楼,可能就是食堂跟管理人员的宿舍。张九立的行李没有拿过来,张九立看见跟他一起进厂的那几个人的行李一直搁放在食堂那边,张九立听说今天下班之前会分好宿舍,只要分好了宿舍,张九立今天就可以搬进宿舍了。
张九立的工作很简单,平时就做一些质检,有很多的空闲时间,而且还有一个专门的工作岗位,张九立刚进到那个车间,就有一个名叫陈怡的人在带他,陈怡告诉张九立QC的职责就是检验货品,张九立跟陈怡大多的时间里是在看一些资料和检验,张九立感觉陈怡一天的工作很好玩,张九立以后也会是这样,张九立跟陈怡一直坐在工作岗位那里摸鱼,陈怡只是拿了几个货品放在工作台上做做样子。
其余的时间,张九立看到陈怡在玩手机,陈怡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很专注,陈怡只是不停的在打字聊天,陈怡没有顾及张九立的感受,张九立不知道陈怡在跟谁聊天,张九立问陈怡,陈怡并不会告诉张九立,张九立看见陈怡一直在那里笑,可能是跟陈怡聊天的人在讲什么笑话,张九立猜想领导可能不会经常进入车间,如若不然,陈怡怎么可能会这么自由。
张九立不知道这半天是怎么过的,张九立总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正午十二点了,张九立该跟陈怡去食堂吃午饭了,陈怡带着张九立去到了食堂,可能是因为工厂里的人有一点多,这个工厂有两个食堂,食堂就在总共三层楼的那栋楼,食堂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陈怡带着张九立去到了二楼的食堂,陈怡告诉张九立二楼的食堂的饭菜要好很多,陈怡帮张九立拿了一个餐盘,陈怡让张九立自己去打饭菜,虽然陈怡那个人的工作态度很懈怠,但是陈怡对张九立还是挺好的,张九立还没有饭卡,负责招聘的人给了张九立三张饭票,一张中午用,一张晚上用,一张夜宵用。
食堂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虽然是大锅菜,张九立相信应该比外面卖的那些要干净一些,张九立听陈怡说一顿饭也才四块五毛钱,有两荤两素,张九立挺满足的,毕竟在张九立的家里能吃到两荤两素就很不错了。
张九立家的伙食真的还不如工厂,李悠芸每做一顿饭都会犯愁,李悠芸从来舍不得在菜里多放一点肉,有时候一天三顿都吃素菜,那样的生活真的太拮据了,张九立很多时候都想反抗,可李悠芸会拿起筷子打张九立的脸,李悠芸把张九立关在房间里反省,李悠芸甚至不让张九立吃饭,李悠芸还说能节省一顿算一顿,张九立自己不吃饭那就是活该。
张九立真的一点都不想在那个家里待了,或许出来打工是一件好事,张九立再也不会因为伙食的问题跟李悠芸吵架了,李悠芸再也没有机会用筷子打张九立的脸了,张九立突然觉得早一点出来打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张九立想到那些往事忍不住落泪了。张九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九立的眼泪落在了饭菜里,陈怡就坐在张九立的对面,陈怡见张九立一副伤心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陈怡忍不住问张九立,“你怎么还哭了,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我都被你吓的不知所措了。”陈怡可能不会理解张九立此时的心情,张九立不想把自己的不愉快告诉给陈怡,毕竟陈怡没有那个义务认真听张九立讲故事。
张九立抹掉脸上的泪水,张九立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高兴之余还有一些伤感,张九立终于可以摆脱家里的那种不幸的生活了,张九立再也不会被李悠芸打骂了,“我真的太高兴了,我在家里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家里还没有这种两荤两素的条件,我突然过上这样的生活,我有些情不自禁的落泪。”张九立确实一点都不怀恋家里的那种苦逼的生活,张九立很向往这样吃得起猪肉的日子,张九立想挣很多很多的钱,张九立一定要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富翁,张九立不想再受到穷苦的限制了。
陈怡这才放下心来,陈怡以为张九立受了什么委屈,“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原来是因为这种事情难过,只要你肯努力,以后的日子会好的。”陈怡只能安慰张九立,张九立很感激陈怡对自己的鼓励。
张九立勉强挤出一抹笑,张九立不想太过于难受,“我一定会努力,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我相信自己,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失望。”张九立知道陈怡最多只能安慰一下自己,张九立跟陈怡本来就还不熟悉,陈怡不会理解张九立此时的心情,其实张九立并不是很在乎这些,张九立在乎的是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的生活,张九立的未来不能再一贫如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