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崔樱羽一无是处。
当年还未出阁的时候,她的课业都是我帮她完成的。
琴棋书画茶,她一窍不通。
若不是她母家与老夫人交好,崔府也不会急着让她顶替我的位置。
“你打算怎么做?”
魏延问我。
“当然是什么都不做。”
我轻轻笑了,毕竟崔樱羽的愚蠢足够害死她自己。
害女子丢失清白这事,屡试不爽。
她害我不止一次。
必然会故技重施。
“无论发生什么,老夫人都会包庇她的。”魏延有点担心。
“是吗?”
我垂目。
“我很好奇,若是崔樱羽和她儿子必须选一人。她会选谁呢?”
宴会当日,我穿了素白的裙子。
虽然老夫人总骂我,这打扮是来给人披麻戴孝的。
不巧啊。
我今日,正是给我妹妹披麻戴孝的。
宴会上。
崔樱羽出尽了风头。
毕竟,我这后宅女人,只送了一株珊瑚树。
可崔樱羽是当场绣了一副万寿图,还在其中镶嵌了岫玉彩珠。
乐得老夫人连连拍掌,称好。
“这有什么?”
我身边有个贵女,不屑撇嘴:“区区万寿图而已,哪家的绣娘不会绣?点缀还用下人都不屑的岫玉。”
“我瞧着,倒是那珊瑚树才值钱呢。”
“婆婆偏爱庶妹,我这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呢?”
我委屈,我直说。
“也就你这软和性子,才容易被庶妹欺负。”贵女阿兰若有些担心,扯了扯我袖子:“若是我哥哥家那两位嫂嫂,看见小姑子住进家里头,必然要大闹一场才是。”
“没有办法……唉……”我故作垂泪,“夫君喜欢谁,是我们管得了的吗?”
阿兰若同情般拍我背。
“你也切莫太担心。”
“再过些时日,有了孩子。恭王总不能不理你吧?”
我点头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