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我是怕你对她心软了。”
这两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很耳熟呢。
嘎吱一声,我踩到了枯枝。不好,惊动了他们。
“谁?”男人说。
我来不及思考,撒开腿就跑。
腿到用时方恨短。
跑着跑着,我早已分不清方向。
我借着黑暗躲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门。
等了好久,我想,那人已经被我甩掉了吧。
腿都蹲麻了。
伸出头试着往外探,四周一片寂静,一片漆黑。
我慢慢地走出来,想回我的住所。
刚走小门,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我似有所感,转过头看背后。
“原来你在这儿。”男人说
这回,我看清楚他们二人了。
“是、是你们。”原来是三郎和春晓。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他们。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三郎说道。
我在黑夜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竟然自投罗网进了他们的老巢了。
我被绑起来,押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
他们竟是要对我用私刑吗?
“为什么?三郎。”我问他。
“别叫我三郎,你不配。”他突然气愤地吼道,“只有佩茹才能叫我三郎。”
“你们,一个个都不过是占用她身体的妖物罢了。”周俞继续说道。
“原来,原来,是这样。”我心如死灰说道。
原来,这些日子的情深都错付了。
不过,都是假的罢了。
“不装模作样,怎么骗得了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女人?”
“不以身入局,怎么取得你们这些天外来客的信任?”
“我的妻子怎么回得来?”
“说,你们这些妖物到底把她弄去哪了?”
“你说不说?”周俞的喷怒达到了顶点,边说边用力掐我的脖子。
扯我的头发,我觉得我的头皮都快被撕扯掉了。
“我、我、我说”,大哥,你倒是松手啊。
“呵,你不知道吧,我已经记不清你是第几个了?”周俞好像自顾自地进入了回忆。
喔,喔,喔,公鸡打鸣了,天微微破晓。
我从震惊中清醒,借助光线,我看清了这间屋子。
墙壁上堆满了不知名的工具,工具是粘着粘液的,仿佛在告诉我有人不久前在此遭遇不幸。
“我亲眼看着她们没了呼吸,可没一会儿,她们又醒了过来,伤口愈合,恢复如初,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每醒来一次,灵魂就换一个人。”
“可是,每个人都不是我的妻子。”
“凭什么,你们这些女人能随意用她的身体?”
“凭什么?这可是她的身体啊!”
周俞越说越激动,竟大哭了起来,独自走出去了。
“春晓,那你呢?”我绝望地看向她。
“我们只想要姑娘回来,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行了。”春晓对我说。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我一醒来就来到这儿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穿书了”
“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可我没有害佩茹”
“我真的没有伤害她”
我害怕极了,语无伦次的说道。
春晓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她把我的嘴巴堵上,四肢用链条绑着不得动弹。
春晓也走出去了。
他们二人离开这个房间后,我意识到此时此刻我身处陷境。
我得自救。
我孤身一人来到书中的世界。
没有系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我该怎么办啊!
光线透进门缝,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他们来过几次,只是我所知有限,实在是问不出什么。
周俞气急了,将墙上的工具用在我身上。还吩咐春晓要饿上我几天。
身上流出的红色粘液紧紧粘着我的衣裳。我眼角流的也不知是眼泪还是什么。
我又疼又渴,一连几天滴水未进。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努力活下来。
“喂,你想跑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