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害的时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
我背着书包,脚步匆匆,盘算着晚饭该怎么解决。
几个身影从暗处窜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粗暴,我甚至来不及呼救。
恐惧和痛苦淹没了我,我拼命挣扎,但力量悬殊太大。
他们把我拖进一个黑暗的地下室,无数双手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的嘴被牢牢堵上,呼叫不得。
吃痛乱挥的双手双腿只让畜生们更加兴奋,我感到身体被撕裂。
直到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他们还在我身上换着花样地凌虐。
我的灵魂在那一刻被剥离,我看着自己的身体遭受了难以言说的虐待。
终于,有个年轻点的卷毛抽了一口冷气,「喂!这妞咋一动不会动了!」
「爽晕了?刚刚不还爽的直抽搐么?」
「喂,起来!别装死!」
看起来是他们领头人的中年肌肉男拎起我已经软绵绵的身子,狂扇耳光,一下又一下。
每一击都像是打在我的心上,我连灵魂都战栗起来。
但我的存在,已经无法被任何人感知。
终于在看到我被扇了数十下,头还是软软地歪向一边时,众人有些慌了。
一探脉搏,早就不跳了。
男人们有些慌了。
卷毛抱着头惨叫起来,「这下完了。人家只给钱让我们好好玩玩这个小妞,可没说要杀人啊!我可不想再回去吃牢饭了啊。」
「慌什么慌。」中年肌肉男踹了他一脚,「是那娘们有求于我们,杀了人,得加钱。看她还敢赖账不成。」
他们很快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而我,浑浑噩噩地飘回了家门口。
正见到送完外卖匆匆赶回来的爸爸在拿钥匙开门。
旁边的邻居和他打招呼,「老陈回来了啊。子荷那丫头又做好了饭等着你呢吧?闺女养大了,你有福气咯。」
「拖油瓶一个哦。」爸爸头也不回的应着,「她那么蠢,不给我添乱我就心满意足了。」
「诶,也不能老这么说。闺女懂事了,要自尊的。」
「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说两句还不行了么?」爸爸切了一声,推开了家门。
看到黑漆漆的房间,他皱起了眉头,喊了起来,「子荷?死丫头你没做饭吗?」
回应他的,自然只有冰冷的穿堂风。
自从妈妈意外去世后,爸爸就当起了外卖员,早出晚归。
他总说我是个拖油瓶,因为我,他都没办法去找新老婆。
还总是嫌弃我蠢,成绩也不好,烧饭也不好吃。
夜逐渐深了,爸爸开始生气,「这丫头还学会出去乱跑了?欠收拾!」
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我的电话,可我的电话从无人接听打到关机,也没给过他一点回应。
他开始骑着电动车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在我上下学的路上反反复复地徘徊。
哪里都没有我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