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上什么学。我们学校裂开了!

暮春时节,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城市两旁也被绿色覆盖。午后的阳光照耀着这座忙碌的城市。在午休后,人们又开始了自己忙碌的人生。有人怀揣着梦想拿着书本走向校园,有人夹着公文包为生活奔波忙碌,世间好像井然有序,这座城市以她的法则运转着。

可惜,平静的生活就快被打破了。

金城第十一中学的校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以及闪着警灯的警车、消防车,甚至还能看到救护车。维持秩序的民警,管制交通的交警,还有严阵以待的消防员。这配置,要不是旁边还有陆陆续续带着笑容走出校门的学生,正常人都会以为这所学校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出现了严重的伤亡。

“嗨,至于的吗,不就操场裂了一道小口子吗?多大点事儿啊。”

“就是啊,看给那帮老师紧张的,好像下一秒楼就要塌了。”

“我靠那是特警吗?开玩笑吧,至于吗?难道是借此机会抓个在逃通缉犯?”

“行了行了,别蛐蛐了,这把可是没让我们回教学楼取书包的,可没有作业啊,也不知道这地得修多久,今晚通个宵啊?”

“那必须的!!!”

围观的路人们听着孩子们聊天的声音,也算是大致弄清了学校的情况,校园内操场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领导们怕出现地基下沉导致教学楼坍塌才组织学生们撤离。只不过……看学生们的表情和态度,好像没人觉得这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啊。

“喂?啊对,是我,明天要不要出去玩啊?什么?上学?我们楼都快塌了还上什么学。”这是一个女孩,长的不算很高,扎着马尾辫,干净的校服上散发着洗衣液的味道,有着蝴蝶花纹的白色书包塞得鼓鼓囊囊,拿着手机,脸上带笑着打电话,很明显,对于不能上学这档子事,她很悲伤。

“去你的吧,我看到了,你们学校因为地基塌陷放假,具体时间另行通知,别来烦我,我要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说罢电话那头的人顿了半晌,似乎是在蓄力。“滚!!!!!”

巨大的喊声使得女孩的耳朵嗡嗡作响,女孩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看来对方怨气还是比较重的。

“哎,舒服了,不让她骂我一顿身上还真不舒服。”女孩收起手机,站在路边望着学校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刘伽绮!”

一个男生喊着名字跑了过来,那女生听到声音,迈开步子迎了上去。

“找你找半天,这么危险的情况你怎么一个人走啊,吓死我了。”男生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朝着刘伽绮说道。

“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啊,就裂开那么点口子,手都伸不进去,我看校长也是多虑。不过,放了我们几天没作业的假期倒是真的,想好怎么玩了吗。”刘伽绮吐了吐舌头,拿出纸巾给男孩擦汗。

男孩接过纸巾,没有擦汗而是攥在手里,忧心忡忡的说道:“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我总感觉这里不安全。”

刘伽绮拗不过男孩,只得收起笑脸,和男孩一同走向车站。

上车后,刘伽绮将男孩的手放到自己面前,说:“南南,今天晚上陪我出来玩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无聊的。”段炳南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又看着女孩恳求的眼神,张了张口,可还是不忍拒绝刘伽绮的邀请,点头答应了下来。

车到站了,刘伽绮走下了车,回头向段炳南说道:“记住哦,你答应我了,晚上我给你发消息,不许食言哦!”说罢跑跳着回家了。只留一脸懵的段炳南石化在原地,没办法,谁让那是自己女朋友呢,宠着呗。

等段炳南到家,天已经暗下来了。段炳南一个人走在小区院子里,耳边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段炳南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吵闹。但他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根本感受不到一点风,为什么树叶会被吹响?

段炳南回头望去,灌木丛、花坛里的植物都静静的沉睡着,唯有那棵歪斜的槐树摇曳着树枝,远远望去好像有人在向段炳南招手,段炳南此刻后心一凉,打了个寒颤。作为一个恐怖小说爱好者,他知道,槐树无风自动,说明树上有鬼啊。

段炳南一边默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边转回身来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没错,我们的段炳南虽然喜好恐怖小说,但是胆子可是小的夸张,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人越害怕,磁场就越弱,越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段炳南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像是有一只手搭在了上面。随后,他又觉得脖子一紧,好像是有人在环着他的脖子。段炳南几乎是狂奔着爬上楼,慌张的他甚至差点对不准锁眼。

“嘭!“大门被段炳南重重关上,他顿时感觉脖子一轻,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一个喜欢看恐怖小说的少年的幻想罢了。

“干什么,关门这么重,脾气很大啊?”中年男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语气中带着不满和些许醉意,段炳南知道,他的父亲又喝醉了。

“没什么,风有点大,把门吹上了。”段炳南敷衍着回答道。“赶紧写作业去,晚饭你自己解决,我要出去一趟。”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知道了。”段炳南回复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父亲要出去,正好,可以顺利赴约连借口都不用想了。还写作业?我们学校都塌了还写什么作业,先玩了再说。”段炳南一边碎碎念,一边找了找干净衣服,准备洗个澡再出门。

“我多浪荡我多肮脏~千页笔墨写我的罪状~~”哗哗的水声伴着段炳南的歌声回荡在浴室里,段炳南将手里的洗发露当成麦克风,在无人又空荡的浴室里引吭高歌。段炳南将洗发露挤在头发上,两只手搓出泡沫。在出现泡沫的同时,他闭上了眼睛。

前一秒还哼着歌的段炳南大脑突然一滞,不久前小区里的遭遇涌进脑海。那棵树,那真实的被人环住脖子的触感。段炳南加快了揉搓头发的速度,同时把头向着水流的方向伸去。而就在此时,家门的左侧蹲着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苍白的脸上透着铁青色,两个眼睛里没有眼白,眼角开裂流淌着黑气。

男孩起身,在段炳南的屋子里漫无目的的探索着,快走到段炳南父亲的房门口时,从门框上亮起一道金光,同时一道符箓从金光的位置快速变大,形成一面屏障将男孩弹飞出去。飞出去的男孩尖叫着爬起身,随便找了个房间躲藏进去。

而在浴室里闭着眼的段炳南听见父亲的房间有声响,以为是父亲堆砌成山的酒瓶倒了,没有在意。擦干身体,用发泥抓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发型,穿上刚找到的衣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