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快穿:论古代躺平的可能性
- 片片飞雪雪似花
- 2058字
- 2024-08-16 14:43:38
霁月为这次小小的旗开得胜而感到高兴。
至少这次没有挨打不是吗?
001友情提示,一个时辰后你的生命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请提前做好准备。
你给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囚徒,能抵挡得住别人的刀枪棍棒吗?你的嘴里要是吐不出好的解决办法来最好别开口,那么我还能在不被你气死的前提下勉强活下去。
001摊手表示听不懂的东西直接无视就好。电流声停了。
霁月无所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这里又没有群众,她能苟到现在已经够不错的了。
其实这具身体足够的疲惫了,但是这双眼睛却不愿意合上。
她再琢磨着下一次自杀的方法。
牢里什么也没有,似乎留给她的选择不多。她已经尝试过了的不愿意再尝试了,每一次给人的痛苦都是巨大的。
甚至她怀疑还留下了后遗症。
因为她的脖颈隐隐作痛,很可能就是上次被刀贯穿所致。
如果能无痛苦地重来就好了。
001,药有没有?药有没有?
001不是药贩子。001不是药贩子。001是正经的系统。
那你还是闭嘴吧。
脚步声来了,很快它就要到达这里,霁月知道,这是索命的信号。
首先出现的是县令,他后面站着书吏,书吏端着一个盘子,上面装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戚柳氏,你以一副女子身躯却忍受着连男子都不能忍受的折磨,本官甚是佩服于你,为减轻你的痛苦,本官特地请大夫为你配来一碗止疼的伤药。快快喝完,别白费了本官的一番好心。”
书吏上前,将托盘递于她的面前,身子却向后仰,像是闻到什么难以想象的臭味似的,将脸扭转一边。
“大人,这不会是毒药吧?这黑乎乎的恐怕苍蝇都不敢喝。你瞧,这位大人不都受不了吗?”
“我是受不了你身上的味!”书吏辩驳道。
“蠢才,转过脸来,替她把药喂下去,不准浪费一点。”
书吏不敢不从,心底里仍然有些抵触:他觉得县令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自己隔得那么远当然闻不到,只有他倒霉的还得服侍这个馊了的东西喝药。
他双手捧着碗慢慢靠近霁月,刚把碗凑到她嘴边,就被她使劲一推,他打了个趔趄,要不是他竭力扶住碗,药早洒完了。
“蠢才蠢才,这么个受伤的小女子,你都制服不了吗?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动手?”
县令话是这么说,愣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那妇人推书吏时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他看得太清楚了。
以他这瘦弱衰老的身躯可经不起她这么对待。
“大人,您倒是喊人来把她按住啊,小人被推了不碍事,就是担心这药洒完了得去重新配制,这又要耽误不少功夫。”
“蠢才,干这种事能让别人知道吗?”
“那您来按住她,我来喂药。”
书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一会儿看看县令,一会儿又看看那张牙舞爪的妇人。
县令把嘴一瘪,感到自己的威严全被这蠢才给败露干净了。
哪有大人亲自按住犯人的?
他这个大老爷是干得惯这种粗事的吗?而且被这个小小书吏指手画脚,他这个县令的面子何在?
他是镇定而睿智的,理应他去指挥别人,而不是别人来指挥他。
那张枯树枝一般的脸上陡然露出尊严受损的表情是很能唬人的。
要是平日,书吏也就耸耸肩,利落地把事情办了。
然而,这个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一个人哪能对付得了。
他又瞥了一眼霁月,咦,怎么会有这么凶恶的妇人?
这简直是头冥顽不灵的野兽呢!
“大人,您要是想让小人把这药全洒了,就让小人一个人去吧。”
“你一个人不行?”
“这明摆着,小人没有大人魁梧的身躯,又没有大人敏捷的小腿,小人就像勇士身旁的随从,没有您,小人什么都做不成。”
他们两人一个结实,一个干瘪,一个面色红润,一个枯白如纸。
真不知道谁是谁的随从!
“蠢才,滚一边去。”
县令被说得心里乐开了花,他原来是这么个高大威猛的形象,那么使些力气也就没有什么妨碍。
毕竟能者多劳。
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两道瘦长的人影慢慢地向霁月逼近,她整个身体都紧绷着,眼见那双骇人的手要扑上来,她往后一退,不仅县令的手落地上,身子也趴地上了。
县令把哎呦咽进肚子里,拍拍身上的稻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其实他的胳膊和腿都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为了自己的高大形象,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蠢才,把碗给我,你去按住她。”
“大人,我这么弱不禁风的,我去按住她就是鸡蛋碰石头,会碎的。”
书吏欲哭无泪了。
“你去不去?”县令踢了他一脚,“你要是不干多得有人想干,不是看你忠心,本官会带上你?”
“去去去。”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三阻四就显得可疑了。
书吏是个忠仆,不可能经受不了这等考验。
他把碗递给县令,然后挺起胸膛,大义凛然地出发了。
他平时日子过得舒适,吃得又好,所以看上去比县令年轻许多,不管是胳膊,还是大腿,都要比干树枝饱满不少,就连力气,他也是有的。
但他为人爱好洁净,所以一到脏污的地方就显得比平常软弱。
这次,他是付出了巨大牺牲,来做这脏活累活,他已经想好,事后该怎么表彰自己的英勇行为了。
霁月本就受了伤,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身上的肥肉在这时候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他将她的手反绞在背后,成功制服了她。
除开脸上的三道抓痕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别的损失。
县令走得近了才发现这气味确实熏人,他扬起袖子挡住鼻子,将碗凑过去。
可这妇人死活不张嘴,他只得让自己的手指头受点罪,去钳住她的下巴。
碗摇摇欲坠,几次差点被对方的不配合弄翻。
好在县令足够有耐心,勉勉强强总算把药全灌了进去,虽然碗里当时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