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黑啊……”
李杰克肉疼的给老维转过去了六千欧。
好在有上次卖义体的九千外加拳击赛得来的五千，李杰克倒也不至于因此又掏空了口袋。
来的时候是中午，等李杰克从老维的义体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
骑着纳扎雷，李杰克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其实，要不是往那些小巷子，臭水沟去，行驶在大马路上，夜之城还是充满了科技感的。
巨大的光影广告牌和来来回回穿梭的浮空车，都让这座城市的外表透露出虚假的繁华。
“又特么是红灯！”
李杰克作为五星好市民，闯红灯这件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做的。
将车稳稳停在了斑马线的内侧，看着前方还有一分多钟的时间，李杰克索性给自己点了颗烟。
跟老卡特相处久了，他的烟瘾如今还变大了，从以前的蹭烟，到现在随身都会带上一盒。
滴！！！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臭傻逼，会不会骑车！”
还没等李杰克回头，谩骂声就从后方传来。
“不是……我艹，这特么是红灯啊！”
李杰克回头一看，一群染着跟霓虹灯一样颜色的头发，穿着夸张的衣服，漏出来的身体部分则全纹满了流光溢彩的纹身，满满刻奇主义打扮的二逼青年，驾着一辆非法改装车，停在自己身后。
其中有一个头发染成深绿色，满脸打着钉钉的傻逼，手里拿着一把阿贾克斯冲锋枪，朝天上哒哒哒的开了几枪。
“看什么臭傻逼，还不赶紧起开！老子他妈撞死你！”
也不知道车里这群人嗑了多少，听到同伴开枪，在车里你捅我，我捅你的，露出夸张地表情。
李杰克摇摇头，懒得跟这群傻逼一般见识，这条马路正好是对向两车道，李杰克索性将摩托车往一侧骑了一点，将路让开。
滴！！！
司机将车缓缓从李杰克身边开过，同一时间，车窗里伸出来的中指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我外祖母都比你他妈骑得快臭傻逼，回家多练练去吧！”
在一阵嘲笑声中，对方的车消失在马路上。
李杰克没有在意。
说实话，这种人连帮派啰啰都算不上，恐怕手里武器的枪口，对准的永远都是头顶，让他们杀人……怕是一个车里凑不出二两胆子。
主要是，夜之城的晚上，到处都是这种人，李杰克还真不想在这种人渣上浪费时间。
轰！！！
拧着油门，纳扎雷继续疾行在夜之城的街道上。
穿过这条路在，再驶过前方的高架桥，李杰克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公寓。
滴！！！
突然，后方又开始鸣笛声，同时不断有强烈的灯光在闪烁。
通过后视镜，李杰克看到又是刚刚那辆车。
他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对方超了过去。
“喂！你是想比一比吗！”
“妈的，老子单手都可以比你开得快！”
哒哒哒……
又是一连串的枪响。
“这特么一群傻逼么……”
李杰克拧了拧油门，打算甩开后方这群傻逼。
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好么……
可没想到，他这个举动反被对方视为了挑衅。
行驶在旁边的改装车，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的一侧已经贴在了李杰克的大腿。
轰！！
纳扎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瞬间提速，眨眼间甩开对方两个车身。
吱——！！
轮胎与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纳扎雷原地调转一百八十度，在高架桥上停了下来，同时，前侧的远光的突然被打开，强烈的灯光照的对方也猛踩刹车。
“艹！”
“傻逼，你想死是不是！”
“走，咱们下去给他一点教训！”
车门被打开，六个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拿着阿贾克斯动能步枪的混混。
哒哒哒……
枪口喷出火舌，几人分散左右，打算先将李杰克围住，
李杰克没管其他人，径直朝着那个拿着阿贾克斯的混混走去。
“臭傻逼，你特么是……”
砰！
李杰克一把攥住瞄准自己的枪管，然后用力一扯，就将对方拉到自己身前，然后脚下一个横扫，一脚踢在对方膝盖骨上。
啊！！
混混发出一声惨叫，瞬间摔倒在地，再一看其膝盖竟然诡异的朝相反的方向被折成了九十度，血肉模糊处露出了一指长的白骨。
砰！
又是一声闷响，李杰克手握枪管用枪托当做武器，狠狠抡在对方脑袋上。
惨叫的混混瞬间没了声音，生死不知。
紧接着，李杰克快速在其他人周边闪动，伴随着每一下闷响，都有人应声倒地。
此时在李杰克手中的阿贾克斯，被发挥出了本来不属于它的作用，被当做一根铁棍，不断落在这些人的脑袋上。
等六个人全部被放倒在地，李杰克端着阿贾克斯，走到那辆车的驾驶位。
“别……别杀我……”
晚下来一步的司机，全程目睹了李杰克的暴行，此时吓得将双手举起。
咔嚓一声……
李杰克用枪托砸碎了玻璃，抓着对方染的无颜色六色的头发，一把将对方从车窗处拽了下来。
“你他妈的刚刚不是方向盘打的挺六吗！”
凭借着运动芯片【肩挑手扛】带来的力量，李杰克一把将对方甩在高架桥一侧的石墩上。
砰的一声，对方身体抖了两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叮！
一颗拉了环的手雷顺着破碎的车窗被扔进了驾驶位。
轰！！
听着背后传来的爆炸声，李杰克骑着纳扎雷，消失在夜色当中。
……
公寓的电梯里，喋喋不休的广告让李杰克紧绷的神经略感放松。
高速路上的事情，让他多少理解了加斯顿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赛博精神病。
就是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想着在夜之城里平安的混过一天，可总是有傻逼走过来阻止你的想法，甚至连个理由都不需要……
叮！
铁笼子停在了三十八层。
李杰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了自己公寓的房门前。
“嗯？”
他看着房门，没有选择进行生物解锁。
不知道是不是受电影的影响，李杰克每次出门前，都非常中二的把指纹解锁和密码锁那里的印痕轻轻擦掉一半。
这样，如果有人按过，即便是想要复原，也很难成功。
这么做的本意，其实好玩、中二的心思占了一大部分，说白了不过是受电影影响的一个特工梦而已。
可没想到，他刚刚随意一扫，发现自己所做的记号竟然被破坏了，上面覆盖了一层别人的指纹。
这……这特么就尴尬了。
“嗨，小威尔逊，来！”
李杰克朝着走廊外面的露台上，正在四处揽客的小威尔逊招了招手。
“李，你终于想通了，想要找个人陪你了？我姐姐，还是她的朋友，我给你打个九折！”
小威尔逊以为有生意要来，高兴的走了过来。
李杰克摆摆手，转给了小威尔逊五欧元，问道：“今天你看到有人在我公寓门前徘徊过吗？”
虽然生意没做成，不过白得了五欧的小威尔逊还是非常高兴的。
“没，今天楼里没来过生面孔！”
李杰克闻言一皱眉，难道是哪个流浪汉不小心按的？
这么想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这东西暴露在外面，很容易被误触。
“好，那没事了，小威尔逊，你继续去招揽生意吧！”
李杰克对着小威尔逊笑了笑。
“嗯，李，放心，收了你五欧元，这一周我都会替你看着这里的！”
小威尔逊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挣钱的门路。
送走了对方，李杰克从腰间掏出莱克星顿，一手持枪，一手打开房门。
闪身进了房间，枪口对准前方，迅速扫过整个房间。
“真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