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鬼与怪物金婚??
- 你癫,我疯,天下无敌
- 笙肆梧
- 2459字
- 2024-08-30 17:43:26
“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是没有看错人。”他微笑着睁开眼,注视着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是何斐,请多指教”地上的男人撑死身直视着她,眼中玩味的声色不加掩饰。
“讲讲吧,有什么收获。”江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尘土,经过治疗的左臂血肉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除了一些瘙痒的感觉,与完好无异。
“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一场,没必要相互串通好证词了吧?”他直视着江俟的眼睛,手缓慢地摸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手指探入,不假思索地撕裂,沾染着鲜血,再次深入,一寸寸分开粘合着的肌肉,血液再次说着肌肉纹理流下,浸湿了身下的衣裳。
原本微弱的呼吸声更加细不可闻,只是令人诧异的是这一过程他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明显变化,脸上依旧是那一滩汪洋似的笑意,不知是在为他接下来的表现所期待,还是被面前人的愚昧而逗乐。
“一声都不吭,也是难为你了。”江俟看着他,被他的行为所震撼,忍不住鼓起了掌。
“贫嘴,离别的钟声即将敲响,下次见,哦…不,下辈子见。”他瘫倒在地上,血液浸红了他整个身躯,眼中的光芒逐渐溃散,无神地盯着她,嘴中用一种诡异的腔调低喃着。
随之而来的是空间的塌陷,周围的墙壁化为点点齑粉,地板开始凹陷,两旁的木门都纷纷打开,所谓的结界仿佛失灵一般,各种闻所未闻的怪物夺门而出,是长些人脸的熊人、还是身着染血护士装的兔人,纷纷朝着鲜活的肉体而来。
他们抢夺着,大打出手,是护士针孔扎穿了它的头,还是它的锯子将旁边的狼外婆劈成了两半,都多见不怪。
刚刚立下约定的怪物似乎察觉着门外的异样,慢慢探出了头,他观察着四周,直至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闯入它的视野。
江俟无瑕于周围的乱战,只是空间的塌陷仿佛将她困在了此处动弹不得,仿佛脚下有什么东西粘黏住了她的双脚,只能堪堪躲避着袭来的各式各样的武器。
是大砍刀,是菜刀,甚至是可能鱼骨架都上阵来厮杀,只能勉强维持个人形,被伤到这里,砍到那里在所难免。
血液很快将她浸透,就连原先已经差不多愈合的伤口,也莫名其妙再次撕裂,左臂上的缺口仿佛再次被穿透,再次失去了愈合的血肉。
“我止不住血了,你得自己想办法。”艾薇儿在她身上跳过来,跳过去,尽可能地止住出血量大的伤口,却赶不上受伤的速度。
“越来越多朝着这边过来了,那小兔崽子,尸体已经被吞没了。”她再次尝试着挣扎出身,脚底仿佛已经于地面融为一体。
江俟再次弯下腰,躲避一道想着她头颅袭来剑光,但另一朝着她来的斧头却躲不过了,只能希望来的迅猛些,一击毙命,不然活着看着自己被啃食,未免有些残忍。
她看着那斧头越来越近,忽然,它停在了她头颅前几寸,身前熟悉的“咔哧咔哧”声再次响遍她的周围,抬头是属于的那个‘人’,嘴中不知咀嚼着什么庞然大物,撑涨着他的嘴巴似势如破竹。
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呸”的一声吐掉了嘴中的物件,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了身后,嘴中低吼着,震慑着其他门内生物。
但其实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只是捎带着他一起砍罢了,它一口一个小朋友,咬完就跑,圆滚滚,“呸呸呸”都随口吐到了无头尸体上,也算给了个全尸。
周身的怪物越战越勇,它越吐越欢,稍微有空闲,还细品一下,才不舍地吐掉,周围的怪物,在他的撕咬中所剩无几,它并不算强,只是胜在了咬合力惊人和肉厚罢了。
几刀下去也切不出一个口,你切,它咬,跟随着节奏,艾薇儿在她的头上,哼唱着:
“咬,咬,咬,切克闹,想切也切不掉。”
“哎?问题来了,它为啥帮你啊?”
“可能是因为它善吧。”江俟坐在地板上,等待着治疗后伤口的愈合,顺便从它的背影后,思索着那中未知的熟悉感。
不论是那张脸,还是那副身体,都给了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仿佛曾经见过,但是过往的记忆也在时间的消磨中消失殆尽。
难道是…以前她吞噬过的灵魂?还是欠下的魂债?或者追杀过她、想要抓她炼丹的伪仙魂?
无法分辨,但可以确定的是,统称魂蛋。
不过眼下最为重要的并不是执着于辨认眼前人是否是真的宿敌,而更应该好好思考,该怎样才能杀了眼前的‘人’或者怎样抱大腿?
江俟看着它将接近的怪物扫荡殆尽,嘴角的血迹染红的下颚与前胸,它嘴中品尝着最后一个头颅,但在目光聚焦她的那一刻,便有些慌张似得吐了出去,用胳膊擦了擦下颚的血迹,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哟哟哟,你们是不是认识啊?你一个恶鬼,它一个怪物,怎么说都是一对神仙眷侣,不错的姻缘呢!”艾薇儿打趣道,期待着接下来的内容。
江俟只是这样看着它没有说话,它也这般蹲下来看着,见她依旧没有动作,它“啊啊呀呀”地比划着什么。
它用她的手轻轻捧起那张完好如初的脸,与初次扮鬼脸吓她的不同,这张脸多了几分清秀,也多了几分憨气。
“你想…问我认没认出你?”江俟看着它问道,轻轻顺着眉眼的轮廓抚摸了起来。
“啊啊呀”它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她,然后见她没有说话,又将头发捋到面前,故作凶态,张牙舞爪,偶尔发出几声哼唧声。
“哈哈哈,好像狗啊,那个神态和那只疯狗一模一样!”艾薇儿趴在她头上狂笑,时不时发出“嘬嘬嘬”的逗狗声。
身前的怪物那双红瞳依旧盯着江俟,似乎是想在那张脸上看出些破绽,看破她的伪装,看出她对它的熟知。
“我要离开这里。”江俟没有选择回答他的期望,而是表达了自己的诉求,背后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破损的刀片,准备着接下来的动作。
它凄厉地嚎叫着,摇晃着,死死抓住了她的肩膀,指尖深深陷入她的血肉,血窟窿越来越大,血液缓缓顺着他的指尖滴落,那双猩红的眼睛,眼中似乎充斥着某种难以理解的情绪,愈来愈浓。
它见血却收回了手,但似是怕收回手她就会消失一般,用手掌轻轻抵上了她的臂膀。
江俟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在背后将手中的刀片调转,刺入她的手腕,切断,旋转,让刀片可以更深刺入,血液可以更快流出。
“你这是…求死??”艾薇儿淡淡地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动,饶有兴趣地转身看着已经察觉到的怪物。
“啊啊啊!”它的鼻翼微动,似是察觉到她身后的动作,疯癫态更重,它掰过她的双手,原本的几个血窟窿,经这一番折腾,二次创伤。
他观察着那只已经插入大把刀片的手腕,眼中是无尽被哀痛与委屈,他像小狗一般舔舐着那深入骨骼的伤痕,并没有像江俟想象中一样的愈合。
这样更好了,容易感染,死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