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差,别具一格

傅家老爷子正领着傅家嫡系三房在后院茶室内烹茶。

待温黎跟着傅京徵进入时,茶室内的场景已经转变了一番。

“这是京徵的女朋友?”首先开口的是傅京徵的二叔傅文博,傅家嫡系二房。

傅京徵对外的形象是禁欲佛子,不近女色,自成年以来欲爬床的女人不在少数,但都被严格处理的人间蒸发。

这些年港岛的名媛千金闻此都避之不及。

傅京徵也因此一直单着,腕骨不离禁欲佛子的象征物-黑白檀木佛珠。

这次贸然领着一个貌颜脱俗的女人入门,傅家几个心思深沉的自然疑惑。

“嗯,介绍一下,她叫温黎,是我的女友。”傅京徵淡淡扫了眼傅文博,声线冷的发寒。

温黎惊讶的攥紧包带,碍于在场的人不敢太过于发挥震惊的情绪。

她没有想到度过一夜的男人,那个外界号称冷面魔神,会当着傅家人的面承认傅文博的假询问真试探的问题。

究竟是因为何居心?总不能因为她的容貌吧?

总不能一夜就搞出了感情吧?

“温黎?港城好像有一个温家,不过我看温小姐这长相不太像是本地人吧?”

崔婧琴斜睨着温黎,盯的宛如窥视镜,看似是简单的观量,实则审视的意味渐泛。

温黎心下一紧,手心被握的更紧,更深层面的温热感传达她的全身感知神经。

“二婶,黎儿她不是港城人。”傅京徵黝黑的瞳孔覆着冷意,在清贵的脸庞上划过一道很深的波澜。

崔婧琴退了一步:“三爷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么个妙人,如果是港城人应该会和三爷早结连理了。”

变相调侃不成,崔婧琴收起了锋芒,唇角勾起优雅不失尴尬的笑意。

“二婶说的这话不假,不过现在也不晚。”傅京徵大手熟稔的揽过温黎的细腰,将人拉拢了几分,丝毫空隙都不放开。

背部贴着温热硬挺的胸膛,仅仅只是心跳的动静,就让温黎感到安全感,因紧张凸起的脊背熄回原来的位置。

傅京徵略带磁性催眠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和黎儿打算领证了,以后她就是全港城最风光的傅太太。”

一米九多的身高加持下,这句充盈着官宣的霸道言辞,把温黎包裹成了袅袅娇人。

“那是最好,阿徵马上要成家了,也省的爷爷为你的人生大事操心了。”

全程未开口只顾捣鼓茶具玩意的傅老爷子,将目光望向被傅京徵“保护”得很好的温黎,眯成缝的眼底透着看不透的深意。

“爷爷,以后也不必再私下派人往我身边塞女人了,我已经褪佛有佳人了。”

傅京徵纤长匀称的手指掂起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喉结细微咕噜一声。

温黎的小心脏咯噔的不止一次。

“贺管家,待会叫厨房多备些菜,我要和我的阿徵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温丫头也来喝一杯,我的孙媳妇得好好大摆筵席的介绍。”

傅京徵缓慢起身,带动温黎脚上的高跟鞋,只是一秒的耽搁,腰肢又一次落入稳稳的搀扶里。

*

入夜,富饶的港城区域霓虹灯燃上,放眼望去港城夜色的喧嚣感拉满氛围。

湾仔码头,一艘灯光通明的游轮上。

“傅先生,其实我们可以不用领证的。”

温黎手臂扶在护栏上,逆着游轮上的光笔直站立,戏曲出身的身段轻盈有致,暖光镀下,宛若一只姿态优美的金色蝴蝶。

“我知道你来港城的目的,在酒吧撩我虽然是无意的,但这一切不都是如你所愿吗?”

傅京徵滚了滚喉结,压下突生的悸动走到女人跟前。

在温黎的视线角度里,寡淡单调的佛珠被傅京徵的腕骨点缀的光彩夺目。

男人身形挺拔如雪松,站在她身旁气场冷厉,高不可攀。

傅京徵在港城是天之骄子,她属实是高攀了,此行只为了钱无谈什么子虚的感情。

温黎自翔,傅京徵是她钓人史上以来,唯一令她不经觉战栗的对象。

这句话自然而然也合理,“傅先生这么了解我,何必跟我重说一遍了?”

“我只需要钱,而傅先生你的需求有点特别。”温黎转过身,红色裙摆随之轻飘飘的拂过空气,清和的音线平淡如水。

美丽的女子世上千千万,一时对破戒起了兴趣,想要个床伴也不必结婚。

“BB,我想要什么你是最清楚的,那晚过后就再没有人能取代你。”

傅京徵大掌落到温黎的腰肢,细细摩挲,温度酥骨,浪潮无声似有声,压低到柔和的腔音酝酿了满满的欲意。

不止是那晚,十八岁之后他的心就永远不可能装下任何人了。

水上的风吹起,掀开了一道难以抵抗的纱帘。

——

深夜12点。

温黎单单披着纱肩下了车,领证后她也就顺着傅京徵的意思住进了他的私人公寓。

公寓共有五层楼,整体的楼栋是按简约灰白格调装璜的,比起傅家的山庄别墅是逊色了点,但重在接地气,很温馨。

三楼傅京徵的房间,浴室水声蒸腾响起。

温黎走到阳台处,公寓所处的五百平公园盛景尽览眼底。

“仪景,我已经到港城了,帮我继续追下外婆的踪迹。”

她在温家是独女,受尽宠爱,但这一切都在一场车祸献血中打破。

她并非温家亲生,自然在涉及温家的利益这件事上,只有外婆能成为温父“要挟”她的筹码。

来港城之前,温黎就让好姐妹裴仪景帮忙追查外婆的踪迹。

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了。

“你不怕你爸会狗急跳墙?”电话那头,裴仪景手指夹着钢笔,娴熟的转圈。

“你爸妈已经在南城大肆发布消息找亲生女儿了,等你回去只怕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更别谈找到你外婆了。”

“我不怕,我只怕的是外婆,筱雅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怕过任何东西。”

温黎眼神突然覆上抹坚定,垂在裙摆的手指攥成拳头,握紧得纤瘦的骨头凸起。

阳台被窗帘半掩的玻璃门里,傅京徵抱着双臂,刚刚的那番刚硬的清冷音线,已尽收他的耳底。

他的姑娘好别具一格。

从来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