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女孩真是个意外…”陈子豪辩道。
“我要你的万一?”陈功瞄了他一眼。
“走走走,豪儿,走了。”黄上陈子豪就往外走,“虽然还在现场呢,那他今天估计一天都得在那儿泡着了,可怜我们的虽然了。”
北苑前后都围上了警戒线,几个警员面色凝重,步伐匆匆,进进出出。
“歇歇,怎么样了。”黄来走到了板桥旁,吊死的女孩已被搬了下来,法医徐歇正在检查。
“李竹庸运回去冻着了,这个小女孩确实是吊死的,颈锥都脱节了,但她嘴里有片生白菜叶子,这一点很奇怪,你去看看何叔吧,他那边挺复杂的。“徐歇笑了笑,一个在职博士后女法医,向后边指了指。
黄来顺着方向走了过去,何老宝贝,这边怎么样?”
“黄来。”
“好吧,二队痕迹员兼痕迹科主任何虽然宝贝,你这边有什么进展。
“把宝贝俩字去掉,我这年纪能当你爹了。”
“爹,你这边进展怎么样?”
“。。。。。。。”
纪树走了过来,手中拿了一片白菜叶子。
“何叔,叶子应该是顶楼上居民们种的,几乎每一栋都有。”
“害,难搞,这边全是人留下的痕迹,但有一点儿突破口,就是板桥上大人的指纹,但也难查,万一凶手戴个手套,只能把这片叶子带回去看看了。”何虽然皱着眉头。
“监控今天正巧在更换,你说,巧不巧。”黄来叉腰挺着肚子。
“更重要的是,换监控这事全小区都贴了公告,所以我们的搜索范围一下子就广了许多。”纪树把白菜叶子朝着天空看了看,“但既然凶手有想要表达的,那恐怕早上那场跳楼也不是空白的,也应该有些凶手想表达的,只是我们没看见。
黄来接了个电话。
“走,陈队让我们准备,半个小时后开会。”
纪树的电话调得振动,抖了两下。
“伊塔,在干嘛。
“小姨,我在查案,有什么事嘛?”
“下个月就是姐姐和姐夫的合葬日了,我和爸,妈都想回来看看。“纪树的小姨叫林秋湫,和她的母亲林穆沐性格完全相反,林穆沐细致又温柔,林秋湫调皮又顾头不顾尾。
“房子我叫人打扫着的,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OK,还有件事,伊塔,”林秋湫说起活来总是笑嘻嘻的。“什么?”
“我们邻居家也是一家中国人,二老有个外孙女儿今年17岁,也在重城,等她高考完,就介绍你俩认识。”
“小姨,先把你女儿看好吧。”
“我很开放啊,Yuki16岁男朋友都换了三个了,也不知道像谁,她爹个书呆子,再浪漫也能搞得呆呆的。
“…”像你。纪树不知道接什么活,林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好了,注意安全啊,拜拜!”
“拜拜,替我向外公外婆问好。”
“OK。”
纪树一回头,才发现陈子豪在等他,车停在他身后。急忙上了车。
“他们先回去了,何叔晕车开得慢,我们开快点儿还能追上她们。”陈子豪挂好档,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纪树看着还在笑,脑子已经离体好一会儿了。
二队办公部,有两个人面色铁青,一个就是晕车的何虽然,一个就是魂不守舍的纪树。
“黄来,你怎么开得车。”陈队头疼。
“我想着长疼不如短疼,就带着何叔他们一脚刹回来了。“黄来老实巴信的说道。
“…”陈功看向另一个面色铁青的人。
“我以为黄胖开得慢,我们还能追上,就高速上快了点。”陈子豪也满眼悔过。
陈功坐下后,众人才就座,开始了会议。
徐闹打开投屏,
“李竹庸,男,汉族,1938年5月5日出生,北京人,于1963年移居重城,其发妻王曼1980年因心脏病离世,育有一女,名叫李薇,移民新加坡,丈夫曾是浙江人,女儿18岁,已经3年没有回过国了。李竹庸经居民反映,其为人尖酸刻薄,所以小区中很少有人与他有关系,唯二有亲密关系的,就是郎薇一家和保姆柳兴雅。
郎薇父亲与李竹庸教授是战友同事,介于李竹庸当下为空巢老人,郎薇便出于情义,帮忙赡养李竹庸,郎薇重城本地人,牙科医正在就诊,弟弟郎柚携父母移居加拿大,其丈夫陆林德为大学教授,出事时在上课,其有一女名陆朵,也在学校上课,故三人目前来看,是没有做案时间。
柳兴雅,重城奉县人,老人都在老家,丈夫出轨交通意,外而死,小孩在外地上大学,没有回来过至少。其称中午睡了一觉,但她并没有午睡习惯,纪树在她的杯子中发现了安眠药成分,看她现在的状态,不像是杀了人,而且女孩出事时,她在派出所待着的。
徐闹喝了口浓茶,继续说道:
“下午死的女孩,叫许乐苧,今年5岁,今生病就没去上幼儿园其父亲许舟在公司上班,母亲在打麻将,老年人在家中午休,没看住孩子,小孩就在玩这种器械时踩空了,头部吊死在板桥设施上了。许舟说女儿平时很大方很活泼,性格外向。”
等他说完,徐歇开始发言,
“李竹庸死于下午1点36分,有目击证人,其死亡原因属实是因跳楼而小脑休克,失血而死;唯一线索在于其嘴中少了几颗牙现场也没有,腋下有明显尸斑,所以被人拖起来过,我这边大概推断出凶手为男性,身高173cm到175cm之间,很有力气。
许乐苧死于下午3点到3点30之间,死亡原因为窒息而死,嘴中含有几片白菜叶子,居民楼顶楼很多人都在种,其他没有发现。”
何虽然接力总结,PPT一页接着一页,像一部长长的电影。?
“李竹庸一案,案发现场无发现;顶楼有滴血迹,检验出来应该是属于口腔部位,很可能是因为拔牙留下的;其家门口有第三人的足迹,但有进无出,李老先生爱干净,所以凶手应该是进家后穿了鞋套;屋内包括玄关处,客厅处,餐厅处,未发现有用指纹;其保姆杯中有安眠药成分,该成分与李老先生所服用的安眠药可以确定并不是同一种。
许乐苧那儿更复杂,全是使用痕迹,目前还没什么头绪,只能从这片叶子下手。”
陈功摆一摆手,徐闹打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