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人情债

兰顿酒店中贵宾云集,消息灵通者已获知童心★丑闻,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述,一时间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巫小梧与冰山并肩前行,注意到有无数目光袭来,甚为不自在,刻意拉远与他的距离。

林致远注意到身旁人的小动作,不由分说便拉起她的手放于臂弯之中,似是训斥,语气却温柔:“你是和我的女朋友,离那么远做什么!”

巫小梧低声问道:“大家为什么都看着你?”

林致远避重就轻:“样貌英俊,自然受人瞩目。”

巫小梧瞟了瞟大言不惭的他,并未言语。

杜久棠迎面而来,面色较平日略显苍白,可上海阎王的气场未减分毫。

林致远敏锐注意到他看娃娃脸时眼神很特别:“杜先生伤势尚未痊愈,想不到会来参加此次活动。”

杜久棠说道:“风杨说连环虐杀案的凶手有可能在我的酒店行凶,当然想来会一会,杜氏商会的兄弟将配合警方部署,保证凶犯插翅难飞。”

林致远微微颔首:“谢谢杜先生对于警局工作的支持,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失陪。”

杜久棠说道,“小梧,方便单独聊一聊吗?”

林致远直接替她回答:“不好意思,不方便。”

巫小梧本已点了两下头,听闻此言不得不呆立。

杜久棠眸间尽是不满之色:“林警官,难道你的下属没有人身自由吗?”

林致远直接握住娃娃脸畏畏缩缩的手,十指相扣:“于公她是我的下属,是为执行警局任务而来,于私她是我的女朋友,杜先生如果有事,不妨就当着我的面讲。”

巫小梧担心二人起冲突,尴尬圆场道:“杜先生对不起,今天情况特殊,能不能改天再聊?”

杜久棠也不勉强:“当然可以,有空就打电话到杜氏商会,我派人去接你。”

她腕间的镇魂珠幽幽亮起,察觉有魂魄跟随在阎王身旁。

林致远冷眼看阎王离开,蹙眉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单独谈,难道你又和杜久棠见过面吗?”

巫小梧不喜欢他追根究底蛮横质问的态度:“我个人的私事,也没必要全部都向你汇报。”

林致远誓要探明究竟:“你与风杨不同,没有与三教九流周旋的能力,杜久棠虽然偶尔与警方合作,可毕竟是帮会中人,你与他走得太近会非常危险,另外他明显对你有兴趣,更要保持距离。”

巫小梧回想起阎王说过让她做自己的女人,本以为只是玩笑而已,怎料冰山竟也有同样想法,忙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杜久棠身边的女人不是影星就是歌星,后脑勺长得都比我正脸好看,他不过是想利用的我的通灵术而已。”

林致远心知绝不是这般简单,“警局的事情还不够忙吗,你还有闲工夫去为别人通灵,难不成是他威胁强迫你吗?”

面对执着的冰山,巫小梧不得不说出实情:“其实是我欠他人情,之前阿冰姐姐和杜氏电影公司签有合约,不继续拍戏就要赔违约金,杜先生把这笔钱免掉,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已经让风哥帮忙再去谈了,多少总该付一些的。”

林致远拿这个懵懂的姑娘着实没有办法,又气愤又心疼:“傻丫头,你把杜久棠想的太简单了,这笔人情债不用风杨出面,我替你解决,以后不许再和他单独见面。”

巫小梧犹豫:“违约金是好大一笔钱呢,我可能三辈子都还不完。”

林致远用力掐了掐她的脸:“那就牢牢记住,你欠我三生三世。”

风杨前来,习惯性轻吹一声口哨:“警员全部就位,余仇恩已经在宴会场,贾天成始终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开,从目前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林组长最好能在谈恋爱之余亲自盯一下。”

巫小梧红着脸想甩开冰山的手,却没有成功,斜眼暗暗瞪他。

林致远其实并未耽误工作,说道:“酒店门外假扮商贩和车夫的便衣数量有些多,过于显眼,撤三分之一的人去把守附近各个主要路口。”

风杨挑了挑眉:“冰山神探果然厉害,谈情破案两不误。”

巫小梧依旧在努力地摆脱冰山铁掌的禁锢,咬牙道:“我的手就快要被捏断了,你不用去负责抓捕任务吗?”

林致远松开手后又揽上她的腰:“我正在查找可疑人物,你乖乖陪在我身边不要闹,这是命令。”

巫小梧满面不信任的神色:“你根本就不像是在侦破案件的样子!”

林致远臂膀收紧使她与自己紧贴,如热恋情侣一般,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余仇恩故意将邀请函送到特别行动组,表面是给你,实际是想通知警方,所以他早就料到这里会有警员埋伏。”

巫小梧不解:“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在今天动手吗?”

林致远为她拿了一杯果汁:“余仇恩肯定会动手,可是会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这是他挑衅警方并且炫耀个人能力的最佳时机。”

巫小梧猜不透他所言之意:“在这样的场合,又警方严密监控,怎么可能完成凶案?”

林致远神情郑重:“破案常常需要换位思考,如果是你,在如此情况之下会如何杀人?”

巫小梧思索片刻:“炸弹?”

林致远摇了摇头:“炸弹误伤的范围太大,而凶手自诩为惩恶扬善的英雄,不会轻易使用这种方式。”

巫小梧问:“那你认为凶手会怎么做,除了小余哥之外其他杀手也会在这里吗?”

林致远引导她共同思考:“在人群中寻找凶犯要擅用排除法,一步一步进行删除——首先凶手不止一人,混迹于宴会厅中,衣着举止均十分低调,最先排除打扮华贵且行为张扬的人;其次凶手不会和同伙之外的人有过多交流,三五成群的聊天者也可以排除,在剩余的人之中,你认为哪些最有作案的可能。”

巫小梧顺其思路观察整个会场,专注中觥筹交错的噪音烟消云散,如云宾客越来越少,最终说出自己的答案:“服务生最为低调不显眼,而且所穿服装都一样,做案之后也很容易逃跑。”

林致远赞许道:“聪明,凶手混入服务生中最容易得手,不过我总有预感,凶手的筹谋不止于此。”

巫小梧还注意到独自站在角落窗帘处的贾天成,四下环顾未间余仇恩:“小余哥去了哪里?”

林致远说道:“放心,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刚去了洗手间,有警员跟在后面。”

巫小梧不希望无辜的孩子再次被利用:“我小时候也得过失语症,或许可以开导贾天成。”